往事与绿皮车1 [复制链接]

火车

[土耳其]贾希特·塔朗吉

译者：余光中

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

美丽的火车

孤独的火车

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

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

为什么我不该挥舞手巾

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

去吧但愿一路平安

桥都坚固

隧道都光明

火车是那是外出时最重要的交通工具。我外出读书那些年与火车的缘分不可谓不深。今天聊一聊往事与绿皮车的故事。

（一）发生在车站的那些事

那一年的夏天，要开学了。我独自一人带着五千多元的学费和生活费踏上了去往学校的旅途。那时不兴银行卡，更没有现在的手机支付。妈妈在我背心上缝了一个装钱的口袋，还缀了拉链。我第一次在身上装这么多钱心里特别的紧张害怕。偏那时我要坐的那一列火车是半夜一点多的。家人无法送我到车站。我家在农村，坐火车前还需要倒两趟汽车。当我来到火车站时是下午时分。我需要到车站坐等到半夜。身上装着钱，我十分的忐忑。加上那时的车站远没有现在管控的严。现在没火车票是进不了火车站的。而那时的车站却是鱼龙混杂的所在。各种饭馆、旅店、长途车辆拉客的，捡废品的，乞讨的，甚至无家可归的流浪汉，小偷和人贩子......怀揣巨款的我不敢打盹，不敢上厕所，不敢呆在人太多的地方，也不敢缩在没人的角落，不敢时刻捂着肚子却克制不住的去摸。两只眼睛盯着车站里的大钟，一点一点的熬时间。那时的感觉就是时间过得太慢了。眼睛都熬困了不过才过去了一刻钟。

行李用品啥的都装在包里，另外妈妈还给我拿了一食品袋的小沙果。是家里树上结的。让我饿了渴了垫一垫。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为了消磨时间，我有一口每一口的啃着果子。这时从车站的那一头走来了一个老人。他佝偻着腰，头不停的晃来晃去，脚步也不稳，打着趔趄。手里拿着一个破碗。身上还背了一个破旧的绿色书包。看样子是个乞丐。但他并没有挨个的讨要，径直向我走来。我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。她走到我面前，嘴里嘟囔着什么，口音不是本地口音。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我拿出食品袋里的果子递给他，他没要，还是嘟嘟囔囔的，于是我拿出了好几个果子想要给他，他依然没拿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，只好问他，你想要什么？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。一时之间场面就有些混乱。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忽然他一个趔趄就要摔到我身上来，我吓得赶紧扶开他，却没想到他力气不小，他几乎贴在了我的身上。这时旁边一个大哥见状说：“他是想要钱，赶紧给他几块钱，别被他缠上，更麻烦。”我赶紧从兜里掏了掏，只有两个五毛的纸币，给了他。他没有再往我身上凑，但站在那里还是不离开。我赶紧把所有的兜都翻了翻，终于找到几张一元的纸币，一并给了他。他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了。他走后好久，我的心情都不能平静下来。直到坐上火车，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
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。他身体有病，挣不来钱是一定的。出来乞讨也应该是无奈。但这乞讨慢慢近乎变成了打劫，就让人同情不起来了。

未完待续，更多的火车的故事我们慢慢聊。